2022萨利托防务展上的地面作战机器人,有着由保障向直接作战化发展的明显趋势。事实上,目前已经有一些实用型地面作战机器人列装部队。这其中尤以美军最为积极。比如,美国海军陆战队的RVM模块化武装机器人就是如此。RVM是美国海军陆战队装备的一种模块化武装机器人,当年曾在阿富汗地区投入使用过,机身顶部安装了一挺12.7毫米重机枪,在执行不同作战任务时,还可安装反坦克导弹和防空导弹,士兵可在指挥中心进行远程遥控,也可以由士兵在附近操控并机枪,可以调节机器人自动开火或士兵控制开火,RVM并不是太先进的无人地面装备,严格来说属于一种可以行走的遥控武器站而已。
美军还曾在伊拉克战场使用过一种被称为“魔法”的武装机器人系统,当中还分为排雷型、救援型和战斗型,其中的排雷型还叫做“魔爪”,因为会在平台上安装一个类似于人类的手臂,可以敏捷地拆除炸弹,排除地雷。战斗型在机身顶部搭载了一挺M240B型7.62毫米机枪,以及4个M203榴弹发射器,最多可携带400发子弹,还配有夜视设备、雷达设备,能执行长达12个小时的任务,不过它是一种过时的战斗机器人,全程需要进行遥控,不具备自主战斗能力。至于更大更重的地面作战机器人美军也早已进行了测试。
以BAE系统公司“黑骑士”无人坦克的情况为例。BAE系统公司(BAE Systems)的“黑骑士”无人坦克(Black Knight Tank)在2006〜2007年间曾经进行了广泛的测试。其实将“黑骑士”称为坦克并不是很准确,说它是一款智能无人火力支援/侦察车可能更合适,该车重9.5吨,虽然尺寸稍小一些,不过基本结构和M2“布雷德利”步战车一样。“黑骑士”的动力为一台300马力柴油发动机,采用履带式行走部件,最大行驶速度可以达到66千米每小时,越野性能好,可以伴随M2步战车野外机动作战。车内的各类机械、电气部件容易拆解维修和更换,在战场上可以提升使用效率。
当然,很少有资料提及“黑骑士”的装甲防护能力,它本身作为一种试验性武器在这方面本来就没有太多要求,它主要进行无人化、智能化方面的技术尝试,从它的重量来看分配给装甲部分的重量不会太多,防护能力可能和普通的装甲运兵车差不多。“黑骑士”的武器配置也与M2类似,旋转炮塔内安装一门M242“大毒蛇”25毫米机炮,它能连发和单发,连发射速可调,弹种有榴弹、穿甲弹等,对轻装甲目标、混凝土建筑等都有不错的打击能力。辅助武器为一挺M240 7.62毫米同轴机枪,它能以600发/分钟的射速进行扫射。
作为无人车辆,黑骑士安装了大量的传感器,分布各处的摄像头提供车身四周360°视频图像,4部激光雷达可以扫描周围地形,此外还有额外的遥控驾驶用摄像头、炮塔上方的全景观察设备、数据天线、GPS导航设备等等。如此多的设备不仅有利于黑骑士的自主运行,还能将大量信息反馈到后方遥控指挥处。该无人坦克可以通过安装在M2步战车上的指挥站进行遥控,让它成为M2的附属作战单元,执行侦察、火力打击等任务。
另外,早在2006年BAE系统公司团队完成了一种功能增强包,它的安装允许黑骑士坦克自主规划路线,并且通过对各类传感器获知的信息进行分析主动绕开障碍物。虽然“黑骑士”最终没能成为实用型装备,但它代表了一种装备技术发展的方向,在智能技术更加成熟后,我们可能会看到通过一辆指挥车遥控指挥一辆甚至多辆智能无人车执行任务,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人力和有人装备。
与美军的情况类似,俄军也在积极探索各类无人作战车辆的技术突破和战场使用原则。在俄罗斯军工企业研发的11种履带式无人战车中,较为典型且技术成熟度很高的代表型号,当属“平台”M、BAS-01G BM“战友”“天王星”9以及“旋风”等。
BAE系统公司(BAE Systems)的“黑骑士”无人坦克(Black Knight Tank)在2006〜2007年间曾经进行了广泛的测试
“平台”M履带式无人战车的研制和装备时间较早,外形尺寸和战斗全重也较小。按照不同的武器配置,“平台”M履带式无人战车最大的战斗全重也只有800公斤。不过,“平台”M履带式无人战车虽小,火力却极其凶猛,其标准的武器配置包括4枚RPG-26火箭弹和1挺PKT型7.62毫米机枪,无论是对付有生集群目标还是轻型装甲战车,在打击威力上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平台”M履带式无人战车的最大行驶速度为20千米/小时,在战场上可以与步兵一起协同作战。其遥控距离达到了1500米,续航时间可达48小时,用于配合班组等步兵分队作战也问题不大。“平台”M履带式无人战车的行动装置采用6对小型负重轮、橡胶履带以及独立悬挂系统,由于车体尺寸较小,其越野能力肯定无法与大型履带式战车相比。在很多情况下,如果遇到无法克服的障碍,还需要人员提供额外的帮助。
作战时,控制人员通过便携式操控台,利用罗技游戏手柄来对“平台”M履带式无人战车进行远距离操作。车上装备有白昼和夜视光电传感器,能够实现自动和半自动跟踪目标。瞄准后,由控制人员发出攻击指令来遥控车上武器系统射击。“平台”M的研制成功,使得俄军拥有了第一种实用化的履带式无人战车。但是,由于“平台”M履带式无人战车尺寸和重量较小,在复杂地形条件下的使用会受到很多限制,而且武器装备的承载能力以及装甲防护性能还有待提高。
就是7吨级的BAS-01G BM“战友”、10吨级的“天王星”-9以及15吨级的“旋风”,从而形成了一个从轻型到重型完整的履带式无人战车装备体系。BAS-01G BM“战友”履带式无人战车。由大名鼎鼎的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公司研发,相比“平台”M,其最大行驶速度达到了45千米/时,最大行程400公里,遥控距离达10公里。BAS-01G BM“战友”履带式无人战车的武器配置也随着战斗全重的增加而大幅提升,可以装备PKT/PKTM型7.62毫米机枪、6P49“岩石”12.7毫米重机枪、AG-17“火焰”3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6G27“巴尔干”40毫米榴弹发射器等武器。
如果是专门执行反坦克任务,则BAS-01G BM“战友”履带式无人战车将装备威力强大的8枚9M113M“短号”EM反坦克导弹。“天王星”-9履带式无人战车要比BAS-01G BM“战友”稍大一些。为了与敌方主战坦克、步兵战车甚至攻击直升机、无人攻击机对抗,“天王星”-9履带式无人战车配备了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武器系统,包括1门2A72型30毫米自动炮、4枚9M120“突击”反坦克导弹、6枚“针”式便携防空导弹以及1挺PKT/PKTM型7.62毫米并列机枪。相比之前吨位更小的履带式无人战车,“天王星”-9更像是1辆“迷你步兵战车”。
无论是武器配置,还是装甲防护以及观瞄系统,“天王星”-9履带式无人战车都按照俄军主流步兵战车的标准来设计的,甚至还装备有主动防御系统。而且,从作战使命上看,“天王星”9与“平台”M、BAS-01G BM“战友”也有所不同。如果说“平台”M、BAS-01G BM“战友”主要用于配合步兵分队作战,杀伤敌方有生目标,同时兼顾对装甲目标和坚固工事打击能力的话,那么“天王星”9则已经具备了与有人驾驶的主战坦克和步兵战车协同作战的能力。
俄罗斯2016年军队展上还展出了重达15吨的“旋风”履带式无人战车。而更令人吃惊的是,“旋风”履带式无人战车直接采用了经过改装的BMP-3步兵战车底盘,但是并没有保留该车原有的炮塔,而是采用了全新设计的遥控武器站,主要包括1门2A72型30毫米自动炮、6枚9M113M“短号”EM反坦克导弹以及1挺PKT/PKTM型7.62毫米并列机枪。
中国陆军并未在地面无人化作战的浪潮中置身事外,而是勇搏激流,成为时代的弄潮儿。比如在2022年7月,解放军陆军某集团军的一段无人装备与有人协同演练的视频惊艳网络。在短短几分钟的视频中,先后出现了固定翼侦察无人机、排爆机器人,微型履带式侦察机器人,小旋翼侦察无人机、中型翼侦察投弹爆破无人机、无人弹药运输车、四足侦察机械狗和火力支援车。可以说,只要是你能想到了,几乎都能在这里看到,这是中国军队地面作战模式完全改变的有人与无人融合的样板。
有人与无人装备配合作战,将是解放军走向彻底无人化作用的一个历史阶段,全球有条件进入这个作战阶段的国家也就是中美两国,因为只有中美两国有非常完善的无人装备科研和制造的产业链。大体来说,智能化机器人和无人装备的融入解放军的作战行动带来的意义有这么几条:
一、驱动整个陆军作战样式、作战观念的转变,从有什么武器打什么仗,转变为利用先进装备塑造战场的新历史阶段。
二、大幅度提升军队进攻的作战效率,由无人装备执行后勤补给、火力支援,情报侦察,军队遇到障碍就会有更多解决方案,整个作战体系更可以更高速运转。
三、地面部队对整个战场的态势感知能力远超对手,无人机、机械狗和履带机器人,都可以为部门提供从几公里到几十米范围内的目标情况信息,在发现即摧毁的现代地面任何战体系下,敌人将被无人机、火力支援车快速定点清除,甚至都看不到解放军战士的身影。
四、极大的降低解放军战士的伤亡率,无人作战最终将在很大程度上取代有人,降低伤亡率是最大的捉进因素。我们解放军战士不怕牺牲,但是我们以后用钱、用装备顶着,尽量不让解放军牺牲,这才是未来解放军装备发展的新境界。
五、给对方造成心理恐惧和绝望的软杀伤。如果在最残酷的地面作战短兵相接时,对方看到自己以命相搏的对象不是有生命的血肉之躯,而是一个个只能被摧毁却不能被杀死的侦察机器狗、挂枪无人机、趟雷无人车,那顽抗到底的心理防线会不会瞬间崩溃?
初审:孙世奇
复审:成自来
终审:陈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