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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军队霸凌事件为何屡禁不止(中)

2024-03-12 10:40 作者: 李镇男 赵欣宇 来源: 《军事文摘》 42932 次阅读

严苛的兵役制度 韩国是当今世界上少数实行义务兵役制的发达国家之一,一直以来都因兵役制度的严苛而闻名。由于朝鲜战争时期造成的南北问题,在中美停战协议之后,韩国和朝鲜一直在边境线上发生军事摩擦。半岛军政问题迫使韩国实行全民兵役,要求19~28岁的男性公民必须要服兵役,男性年满19岁,就应前往兵务厅指定场所接受体检,准备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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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森严的韩朝边境线

韩国全民兵役制度中,因兵种的不同,服役期限也各不相同,最短期限的兵种需要服役23个月。拒绝服兵役的人会被判刑并接受监禁。只有身体检查未合格的、体育或学业成绩有特殊表现的人,通过一些渠道获得国外永久居留权,并未在韩国国内停留超过一年者,以及患有严重疾病或为国家作出巨大贡献的人才可以减免兵役。在校学生可以选择延后入伍,若是学生读到博士,也需要每年提交延期手续。韩国男大学生上了大学后,在必须入伍的前提下,往往会在大二办理休学,去服两年的兵役,再接着继续完成学业。

拥有不同教育背景、社会地位、家庭出身、财富、三观的人,因年龄相仿被安排在一起生活训练,自然产生了矛盾。同时,韩国军队的政审并不严格,强制兵役使一些流氓地痞、霸凌者和有前科的人也被编入了韩国军队,他们身上的不良社会习惯败坏了军营风气。

早期,由于军政统治和媒体的宣传教育,国民普遍对义务兵役制表示支持和肯定。但近年来,随着军营虐兵事件和权贵们逃避兵役丑闻的频发,改革兵役制度的呼声越来越高。

政府、军队和财阀政治体系的弊端 韩国政府是由美国政客扶持,而韩国军队则由美军建立和训练的。这导致韩国政府与韩军形成了两种独立的体系。由于受到战时指挥权的限制,韩国政府对军队的管辖十分有限。当军队出现炸营事故和霸凌事件时,韩国政府难以直接对突发事件进行及时干预。冷战时期,韩国还出现过军队把控政府的阶段,所以韩国政府对于韩军的管理并不十分有效。

韩国军队内部实行独立的军事检察制度,军事法庭独立审判,军队检察官因自身军衔限制,难以做到公平、公正,即使上级犯罪,也无法审判上级。审判过程也只是内部审理,不受监管,许多军队霸凌的丑闻直接在内部被掩盖。随着霸凌事件的升级,霸凌事件导致炸营和逃营的次生影响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审判过程才开始逐渐得到监管。

义务兵军衔管理问题 在韩国军队的义务兵制中,把义务兵划分为四个等级,从小到大依次为二兵、一兵、上兵、兵长。在韩国义务兵中,兵长是基层小队中最高管理者,兵长一般体罚上兵和一兵;上兵体罚一兵和二兵;一兵作为前辈,把遭受霸凌的欺侮转嫁到了二兵身上。在霸凌转移的过程中,霸凌的程度自上而下变得愈演愈烈。霸凌行为的间接传递,使被害者成为了加害者,霸凌逐渐变成一种固有的文化,甚至成为韩国军队的风气。被压迫的一兵和二兵往往不敢反抗,当他们使用暴力反抗时,将受到关禁闭的惩罚。

韩国军队文化的影响 韩国军队中普遍强调用“男性文化”来塑造军队的核心价值,仔细探究不难发现这种对所谓男性文化的强调,与军队暴力化有着密切的关联。尽管男性气概是所有士兵必须具备的,并且需要成为士兵的重要素质,但歪曲的男子气概文化是非正常的军队文化。与此同时,更令人唏嘘的是,韩国军队为提高军纪和战斗力,在军队组织内部进行压迫,将暴力提升为韩国军人所应该追求的处理问题的快捷方式。不少韩国军人甚至认为,虐待行为也是“培养军人”的手段,不仅在士兵群体中,这一观点主张甚至逐渐渗透至军队指挥官内部。

首先是男权文化中的集体化。通过服兵役,具有男性魅力的集体性形成了以认同感和优越感为基础的纽带。加强男权的优越性是统率韩国军队的重要手段。同时,这些因素也不可避免地将军队变成体现男性特权的群体。在此过程中,女性群体和新兵群体往往作为被贬低的对象,而这种贬低行为,也间接使得新兵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伤害。

其次是男权文化中的性暴力。在韩国军队环境中,有一种错误的认知,即同性之间的性骚扰、性暴力最终会强化新兵的服从性。具体来说,韩军老兵会从“性层面”下手,用言语骚扰和低俗行为来毁掉一个成年男性的自尊心和羞耻感。在老兵特意为新兵举行的“欢迎仪式”上,不少新兵会遭到捆绑、捂嘴、窒息、猥亵等多种类型的侵犯和攻击,一度使新兵在身体和心灵上都受到摧残。用脏话诋毁新兵道德观,摧毁新兵的个性,达到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颇为常见。最后的结果是达成男权文化对于新兵同化的目的。

韩军老兵在新兵训练中刻意强调男子气概的军队文化,对二兵和一兵进行思想欺骗,虽然可能会演变成为降低和损害战斗力的危险因素,但是新兵训练也被当作是男性气概重塑的方式。当他们适应这种扭曲的男性文化思想之后,才能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军人,并得到集体的认可。

因此,男权文化在经历民主化运动后,仍在韩国军队思想中占据中心位置。反常的军队暴力文化并不被认为是问题,而落伍的士兵或遭受暴力的受害者则被打上破坏军队战斗力的“非正常韩国男性”的烙印。这种极端的做法与自杀事故、虐待行为密切相关。

初审:孙世奇

复审:成自来

终审: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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