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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高阳公主案 唐高宗清除威胁皇权的势力

2024-02-19 23:34 作者: 来源: 《国家人文历史》 85498 次阅读

唐高宗李治被立为太子时年仅16岁,继位时也才22岁。继位后,李治依靠凌烟阁功臣第一位、他的亲舅舅的长孙无忌为首的朝臣实施统治。比起拥有着强大班底、又以强势著称的两个同母胞兄,李治的继位未必能让许多李唐宗室和开国元勋信服。这些人私下串联,对李治的统治构成了较大威胁。由于李承乾于贞观末年、李泰于李治继位后不久相继病逝,这些宗室和元勋没有找到可以共同拥戴出来替代李治的新主。这一阶段的形势暗流涌动,但李治依靠长孙无忌的帮助明显占据主动,又通过高阳公主案,清除了威胁皇权的宗室和元勋。

房玄龄家族的纷争最终引爆了双方的矛盾。房玄龄长子房遗直继承了父亲的财产和爵位,小儿子房遗爱则娶了李世民之女高阳公主。为了让房遗爱获得房玄龄的财产和爵位,高阳公主上书诬告房遗直多次想非礼自己。长孙无忌在奉命审理此案的过程中,发现房遗爱和高阳公主旁边竟然有一个反对李治的小集团。

根据长孙无忌的审理结果,房遗爱夫妇和荆王李元景、驸马都尉柴令武、大将军薛万彻等人构成了密谋集团。这个密谋集团还在串联阶段就败露,房遗爱夫妇、柴令武夫妇、李元景、薛万彻等最终被处死或者赐死。

但这个案子在后续审问和办理中明显被扩大化。李治放手让长孙无忌为首的大臣去“干脏活”,在办理高阳公主案时无限株连,房遗爱为求活命诬陷吴王李恪。等牵连李恪时,李治对大臣们说:“朕想向各位求个情,饶我的叔叔和兄长不死。”大臣们于是对李治讲了一番陛下虽然宽仁、国法不可废的大道理,最终把牵连进来的亲王全部赐死。

后世学者认为,此时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贵族已经开始架空皇权。然而,李治此时只是很好地展现了自己的表演天赋。按照《册府元龟》记载,李治在亲自审问房遗爱时,曾经直接责问:“你现在才告发李恪,不是太晚了吗?”无论如何都要把李恪牵扯进案子中的,正是李治本人!

这个超级大案后,李渊庶子中尚存最年长者李元景、李世民庶子中尚存最年长者李恪及其势力均被清除。在同母胞兄李承乾、李泰相继病死后,李元景和李恪是对李治皇位威胁最大的两个宗室。李道宗、薛万彻等人倒台后,李治开始在军队中大量提拔自己的嫡系。最早卷入此案的房玄龄家族,作为关东寒门士族的代表,是长孙无忌代表的关陇集团的政敌。

因此,高阳公主案最大的受益者毫无疑问是李治本人。借这个案件,他除掉了对皇位威胁最大的两名宗室,在军队里换上一批嫡系将领,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让长孙无忌去干得罪人的活。相比之下,长孙无忌虽然打倒了关东士族代表的房玄龄后人,但也包揽全部得罪人的活。被无辜卷入此案的李恪临死前,痛骂长孙无忌陷害忠良,诅咒他家族覆灭。作为关东武人代表的李勣,此时接替了李恪的司空一职。房玄龄家族的倒台对李勣震动巨大,李勣临终留遗言时还着重提及此事。李勣的态度,对唐朝未来政局的发展至关重要。

初审:许治远

复审:傅仁斌

终审:袁万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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