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蹴鞠运动在宋朝进入鼎盛期,上至皇家贵胄、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黄口稚儿都以蹴球为乐。一时间,涌现无数蹴球好手。
北宋、南宋均设有“皇家足球队”,分为左右军举行对抗赛。《东京梦华录》介绍了北宋皇家足球队左右军的不同球衣:“左军球头苏述,长脚幞头,红锦袄,余皆卷脚幞头,亦红锦袄,十余人;右军球头孟宣,并十余人,皆青锦衣。”
每逢皇帝寿辰,或者招待外国使臣,通常宴会上这支皇家足球队要进行表演赛。如北宋“天宁节”(宋徽宗寿辰)御宴,饮到第六盏御酒时,“殿前旋立球门,约高三丈许,杂彩结络,留门一尺许”,球头苏述、孟宣分别率领皇家足球队左右军上场比赛,“胜者赐以银碗锦彩”,“不胜者球头吃鞭”。
在宋朝的周边国家中,辽国、高丽、金国均流行蹴鞠,理论上组织一场国际性的足球赛完全可行。不过目前尚未在史料中发现宋朝与周边国家举行蹴鞠比赛的记载。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宋朝民间,经常会有大大小小的蹴鞠赛事。宋诗“宝马嘶风车击毂,东市斗鸡西市鞠”,说的是城市中的蹴球比赛;“乡村年少那知此,处处喧呼蹴鞠场”,说的是农村少年的蹴球比赛;“舞余燕玉锦缠头,又著红靴踢绣毬”,说的是宋朝女子的蹴球比赛。
每年的元宵节与清明时节,各地都会举办盛大的足球表演赛。陆游少年时,曾在咸阳观看过一场蹴鞠竞赛,场面非常热闹:“少年骑马入咸阳,鹘似身轻蝶似狂。蹴鞠场边万人看,秋千旗下一春忙。”杭州西湖边,每日都有一帮少年人在“宽阔处踢球”。
宋朝最大型的蹴鞠比赛是“齐云社”组织的“山岳正赛”。“齐云社”类似于现在的全国足协,“山岳正赛”类似于今天的“中国足球超级联赛”。
宋词《西江月》写道:“请知诸郡弟子,尽是湖海高朋。今年神首赛齐云,别是一番风韵。来时向前参圣,然后疏上挥名。香金留下仿花人,必定气球取胜。”说的正是“山岳正赛”。大赛结束后,“赢者得名旗下山,输者无名旗下山”。“名旗”就是参赛足球队的晋级证明。
“齐云社”有时也会组织商业性赛事,如应达官贵人、富商大族的邀请,前往表演精湛的蹴鞠技术,可获得丰富的奖金。加入“齐云社”的蹴鞠高手,与今天的足球明星一样,也是衣食无忧的高收入阶层,有诗为证:“世间圆社尽豪英,饱食丰衣独占能。更有一般高贵处,王孙公子做宾行。”
当时民间流行的许多儿歌,也都在夸耀“齐云社”的风流:“天下称圆社,人间最美称”“不入圆社会,到老不风流”“万种风流事,圆社总为先”“天下风流事,齐云第一家”“蹴鞠真堪羡,风流夺翰林”。这也许是“齐云社”散发的广告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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